肆意与妄想(光切)
*ooc,ooc,ooc
*光切cp向注意避雷
*关于断刀,私设如山
京都的变故发生的比想象中要快,战火已经席卷了逢魔之原,七角山和黑夜山。
所以大江山势力迎战也是迟早的事。
此前,回归大江山的鬼切一直在尾随源家家主。
强烈的血契共鸣让源赖光感觉到自己曾经的利刃在附近潜伏,却装着全然没有发觉的样子,指使大军向大江山行去。
鬼切一路尾随到了大江山。
源赖光近乎完美无暇的笑容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想法,鬼切也不例外。
突然带兵支援大江山,白狐之子安倍晴明都不知道其目的何在。
“源赖光!你这个家伙……怎么会来大江山!!!”
鬼切手持本体刀,向源赖光胸口捅去。
“想不到,会以这种方式重逢”
同是和源赖光有血海深仇的茨木童子也气愤地发起攻击。
家主轻松躲过两位大妖连续的攻击,同时饶有兴趣的观察起鬼切的妖力。
在血契的作用下,源赖光清楚的知道脸色苍白的鬼切是在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战斗,大概是瘴气和旧伤的原因。
“在我动手之前,你可不能死!”
鬼切愤愤地喊。
“好。”家主向他一笑。
海鸣的术法使大江山变成了一片汪洋,大岳丸那小子轻蔑的笑声令人作呕。
水面上漂浮着同族的尸体,大江山的妖怪节节败退,几位主将渐渐体力不支。
海里的妖怪来到一片汪洋的大江山如鱼得水,但陆地上的妖怪根本没这么幸运。
海国的少主嘲笑着陆地妖怪的无助与可怜,轻轻松松地与鬼王战斗着。
“你就只有这点力量吗?大江山的鬼王酒吞童子,还真是令人失望啊。”
海妖在海鸣的指导下对大江山的妖怪发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。
鬼切突然意识到一点。
那个术师似乎……可以控制这些海妖?
…还没输,只要……只要斩了海鸣……
本命刀不断警示着自己,鬼切还是逆着人流向海鸣的方向靠近。
该死……
该死……
能明显感觉到乏力与疲惫……
鬼切穿梭于汪洋中,向海鸣所在的山上高高跃起。
源赖光感觉到血契的那一头嗡嗡作响,抬头看到鬼切持本体刀向海鸣砍去。
“啧……”
源赖光的脸上露出一丝烦躁,斩下缠着他的几只海妖,向鬼切的位置奔去。
“呼……呼呼……”鬼切的嘴角渗出血液,绷带上鲜红的印记刺激着神经,怒意扑面而来。
“丑恶……哈哈哈!看到了吗,这就是你!”
“你不过是……跟在源赖光身边的一条狗!”
海鸣咆哮着,对鬼切施加精神控制。
啊啊啊……
“我……怎么能……在这里倒下……”
“不行……还没能杀掉……源赖光……我怎能……”
“怎么能……!!”
鬼切的本命刀砍向海鸣的结界,鲜红色的妖气将海鸣的结界侵蚀的四分五裂。
“你!”大岳丸震怒。
海国少主摆脱了鬼王,向鬼切的方向奔去。
本来还有信心斩了海鸣,现在怕是要把自己搭上去。
鬼切苦笑,硬着头皮迎战。
八尺琼勾玉一次又一次碾过本命刀,带来的不仅仅是裂痕,还有深入骨髓的痛。
『咔嗒』
『咔嗒咔嗒』
破碎声音伴随的是难以忍受的疼痛。
本命刀……怎么会……
这就是最后的结局吗……
鬼切感觉到的只有疼痛。
本命刀四分五裂,剩下不长不短的断柄,随鬼切一起落入海中。
“罪孽已经偿还……也罢……”
源赖光焦躁的解决掉拦截的海妖们,他不敢再去感应血契的那头。
说来也奇怪,本命刀的裂口处渗出的是丝丝血迹,染红了术式变成的海洋。
鬼切疲惫的闭上血红的双眼。
在那之前,他似乎看到了那个男人,没有带着一贯具有骗人意味的笑,出现在了他的眼前。
源赖光赶来,只看到鬼切消散的那一刻。
催动不完整的血契,回应的只有红丝牵动的那把断刀。
笑容没有浮现在他的脸上,取而代之的是如内心的冷漠无情。
猩红的眸子里透露出危险的信号。
“海鸣……”
“杀……”
源赖光的声音不住的颤抖,成熟稳重的脸上没有透露出任何感情,只有眸子泛着诡异的血光。
“是,家主大人。”
数个刀刃贯穿海鸣的身体――
还不够……鬼切的痛苦,你们体会不到……
海鸣痛苦地哀嚎着,鬼兵部的手法极其残忍,而源赖光却没有收手的意思。
醒来的鬼王再次缠斗住大岳丸,胜负已分。
源赖光手握断刀,面无表情的看着觉醒的鬼王的姿度,茨木童子与妖怪们越战越勇。
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向来最是要好,想来鬼切身上的旧伤,他们也不会关心。
这一战应当是赢了,但是源赖光输了。
鬼切是他的刀,他理应带他回去。
他想。
战斗理所当然的胜利了。
源赖光依然是面无表情,猩红的瞳眸有了些许黯淡。
他了解茨木童子的态度,虽然鬼切曾大江山的妖怪,但是鬼切砍下了茨木童子的一条手臂和鬼王酒吞童子的头颅,想来大江山的众妖都不会快活。
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。
是他让鬼切无家可归。
大江山不是鬼切的家,不能把他留在大江山。
源赖光一直怀抱着断刀,面无表情。
“家……家主大人,明日一早我们就需动身回源氏了,这断刀……”
“带着。”
“家主大人,如果带着这断刀,源氏里异心的人必定说您胸无大志,以此大做文章……”
源赖光瞪了这可怜的部下一眼,吓得那部下屁滚尿流的逃了。
“鬼切……以后源氏依然是你的家,是你的归宿……”
源氏家主对着一把断刀喃喃道。
又是白槿花开,源赖光疲惫地靠在窗台上。
这些日子他铸了数不清的刀,才发现,鬼切是无可代替的。
即便是将那刀重铸,怕是也与以前大有不同。
他想要的,仅仅是原来的『鬼切』而已。
无论是那个跟在他身后恭恭敬敬的唤他主人的鬼切,还是那个嚷嚷着要杀了他的鬼切。
那都是他的鬼切啊。
“鬼切……鬼切……白槿花又开了,你知道吗?”
不知何时,精明的家主的记忆力也开始变得差了起来。
大概是经历的太多吧。
“鬼切……我……等你回来杀我。”
你付出的太多了,这次的就痛苦由我来承受吧。
谁曾想到,人前意气风发的源家家主,人后竟是这副颓丧的模样。
“罢了,这样也好……鬼切……是我对你太过不公了,回来吧……我定好好待你!”
“主人。”
“鬼切?你……回来了?”
“主人,鬼切一直都在。”
后来京都流出的消息是,源氏家主,源赖光,常常对着空气说话。
更有人说,他是过于思念那把断掉的爱刀,疯了。
可是鬼切,早已被他遗弃了呀。
人们这样回应,纷纷不相信,叱诧风云的源氏家主会因为一把刀变成这个样子。
而源赖光的身边,除了多了鬼切之外,并无影响。
现世称其为『妄想症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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